哭了出来。

    沈梦生满脸无奈：“谁欺负你了？”

    露兰春双手捂着脸，哭的好不委屈：“你们都欺负我！骂我打我，还看不起我。我就是唱戏的又怎么了，我喜欢唱戏，我就是喜欢！难道戏子就比你们低一等了吗？我要看黄金荣的脸色，你们不也要看黄金荣的脸色为他卖命，有什么了不起！”

    这话说的倒是不错。

    大家都是出来混的，严格说来，沈梦生也是个卖艺的，只不过他卖的是经营的艺术，发财的艺术，露兰春卖的是唱戏的艺术，谁也不比谁高一等。

    当他把这话说出来的时候，露兰春立刻止住了哭声，泪眼婆娑的看向他：“你、你真的这么想？”

    沈梦生点头：“三百六十行，行行出状元，没什么孰高孰低。而且，比起外面那些坑蒙拐骗的流氓，你只是唱戏走个音，精于炒作自己罢了，反而干净的多。”

    干净？

    第一次有人这么形容她，过去，她身边所有的人，包括黄金荣都觉得她虽然一直标榜自己只是出来唱戏的，但就是在立牌坊罢了，其实心里一直想着卖了自己。

    只有沈梦生觉得她干净，相信她只是喜欢唱戏。

    露兰春眼神流转，再抬头看向沈梦生的时候，竟然多了几分惺惺相惜的意味。

    “可是我再干净也没用，黄金荣一直虎视眈眈，你知不知道，他今天像禽兽一样，进来就强吻我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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